於是姑娘上了馬,又走了很長很長的路程,終於又到了一座大山前。山腳下也坐著一個妻子婆,正坐在那裏玩兒一把金篦梳。女孩兒兒問她知不知道去日之東、月之西的那座城堡的路。妻子婆的回答跟第一個妻子婆的回答險些一模一樣:“我隻知道他住在日之東、月之西的一座城堡裏。如果你可以到那裏的話,也需要花很長時間。不過我可以把我的馬兒借給你,你騎著它到離我最近的那個妻子婆那裏。也許她能通知你那座城堡在哪裏。你到了那兒以後,隻要在馬兒的左耳下麵拍一拍,它自己就會回家的。”接著老太婆把手裏的金篦梳也送給了姑娘,說它可能會派上用場。

姑娘騎上馬兒又上路了,她走了很遠很遠,整個人都疲憊不堪。過了很長的時間,她又到了一座大山腳下。這裏同樣也坐著一個妻子婆,正在那裏用一個金紡車紡線。姑娘又向這個妻子婆問了同樣的問題,問她知不知道怎樣去日之東、月之西的那座城堡。但是她得到的回答同之前的回答依然差不多。
“可能你就是應該和王子在一路的人。”妻子婆說。
“是的,我是。”姑娘回答道。可是這個老太婆也不比其他兩個知道的多,她也隻知道城堡在日之東、月之西。
“你要花很長一段時間才可以到那裏,如果你可以到的話。”她說,“不過我可以借給你我的馬兒,你最好騎著它到東風那裏問一問,可能他知道城堡在哪裏,會把你吹已往。你到他那兒的時候,隻要在馬兒的左耳下麵拍一拍,它自己就會返來。”然後她把金紡車送給她,說:“可能有一日你會用得上它。”
姑娘又騎著馬走了許多天,時間漫長,令人疲憊,最終她總算達到了目的地,找到了東風。她問東風能否通知她怎麽去住在日之東、月之西的王子那裏。
“嗯,”東風說,“我確實聽說過那個王子,另有他的城堡,可是我不知道怎麽去那裏,因為我從來都沒有吹到那麽遠過,我可以和你一路去我的哥哥西風那裏,他可能知道,因為他比我強壯得多。你可以坐在我的背上,我把你帶到那兒去。”
於是姑娘坐在了他的背上,他們迅速地飛啊飛,很快就到了。東風走出來說,他帶來的姑娘是應該跟住在日之東、月之西的王子在一路的人,現在她正在四處尋找王子,所以他和她一路過來看西風是不是知道怎麽去那個城堡。
“我不知道,”西風說,“那麽遠的地方我從來都沒吹去過。可是如果你願意,我可以帶你到南風那裏問一問,因為他比我們兩個都強壯。坐到我背上來,我可以帶你去他那裏。”
姑娘接受了他的發起,去見南風。沒過多久,他們就到了。他們到了以後,西風問南風知不知道怎麽去日之東、月之西的那一座城堡,因為他帶來的女孩兒是應該和住在那裏麵的王子在一路的人。
“噢,是嗎!就是她嗎?”南風說,“嗯,我這一輩子旅行了很長時間,到過許多地方,可是從來沒去過那麽遠的地方。可是,我可以帶你到我的哥哥北風那裏,他是我們中心年齡最大,也最強壯的。如果他不知道城堡在哪兒,那麽世界上就沒人知道了。你可以坐到我的背上,我帶你去找他。”
於是,姑娘坐到他的背上,南風匆匆忙忙地離開了自己的房子。這次也沒用很長時間。當他們快到北風的住處時,北風變得很狂躁,他瘋狂地吹著,所以他們在到達北風住所之前的很長一段時間裏都感到十分嚴寒。
“你們想要幹什麽?”北風從遠方咆哮著,南風他們聽到北風的話時都快凍僵了。
南風說:“是我,這個女孩兒兒是應該和住在日之東、月之西城堡裏的那個王子在一路的人。她想問問你怎麽去城堡那裏,因為她很想再次見到王子。”
“是的,”北風說,“我知道城堡在哪兒。我曾經把一片白楊樹的葉子吹到那裏。可是到那兒過後我太累了,好幾天一動都不能動。但是,如果你真的很急著去那兒,而且不畏懼和我一路,我可以讓你坐在我的背上,試試能否把你吹到那兒去。”
“我必須去那兒,”她回答,“不管用何種方式我都願意嚐試。不管你飛得多快,我決不會畏懼。”
“很好,”北風說,“但你今晚必須睡在這兒,因為如果我們要去那兒,我們必須很早就出發。”
第二天早上,北風及時地叫醒了姑娘,而且把自己膨脹起來,變得很大很強壯,讓人看起來就畏懼。他們出發了,一會兒衝上了很高的天空,像是一會兒就要飛到世界的終點。
在他們下麵,狂風大作。房屋和樹木都被吹倒了。當他們經過海上時,船隻被吹毀成碎片。就這樣,他們飛啊飛,飛了好久,又飛了好久,可他們仍然在海上飛。北風已經開始感到累了,最終險些一點也吹不動了,於是他慢慢地沉下去,越來越低,一向低到最終連海浪都撞到他的背上,撞到可憐的姑娘的腳後跟。
“你畏懼嗎?”北風問。
“我不怕。”女孩兒兒回答。
其實他們離陸地也不遠了,北風剩下的力氣剛剛夠把她吹到岸上,正好吹到日之東、月之西的那個城堡的一扇窗戶下麵。北風太累了,他迫不得已歇息幾天才能回到家去。
第二天早上,女孩兒兒坐在城堡的牆外玩弄她的金蘋果,她第一個見到的人是那個將要和王子結婚的長鼻子公主。
“你的金蘋果怎麽賣?”她打開窗戶問。
“你給我金子和錢,我都不賣。”女孩兒兒回答。
“如果給你錢和金子你都不賣,那什麽可以買到它?不管你想要什麽,都可以通知我。”公主說。
“如果明天晚上我可以和王子待在一路,那麽這個金蘋果就可以給你。”和北風一路來的姑娘回答。
“可以。”公主說,因為不管她想要什麽,她都會不惜一切代價得到。
於是,公主得到了金蘋果,可是當姑娘晚上到了王子的房間,王子卻睡著了,這正是公主的陰謀。可憐的姑娘大聲叫他,使勁兒搖他,一向哭著,可是就是叫不醒他。早上天一亮,長鼻子公主就出去把姑娘趕出去了。
白天,姑娘又坐在城堡的窗下,開始用她的金篦梳梳頭發。一切就像前一天發生的那樣,公主問她可以拿什麽來換她的金篦梳,她回答它是不賣的,錢和金子都買不到,除非她可以到王子那裏去,而且和他待一個晚上。可是當她再次來到王子的房間,他又睡著了,不管她怎麽喊,怎麽搖,怎麽哭,王子一點兒反應都沒有。早上天一亮,長鼻子公主又來把姑娘趕走了。
天大亮的時候,姑娘再一次坐在城堡窗下,紡她的金紡車,長鼻子公主也想擁有它。於是她打開窗戶,問女孩兒兒願意拿什麽來換它。女孩兒兒給了和前兩次一樣的答案——它不賣,錢和金子都買不到它,除非她可以去王子住的地方,和他待上一個晚上。
“好的,我很高興答應你。”公主說。
在王子的隔壁住著幾個被擄來的基督徒。一連幾個晚上,他們都聽到有一個女人來到王子的房間,一向在哭著喊著叫王子,他們把這件事通知了王子。所以那個晚上,當公主再一次送來她的催眠藥水的時候,他冒充喝下去,其實把它倒在身後了,因為他猜到公主給他喝的是催眠藥水。於是,當姑娘走進王子的房間時,他是醒著的,女孩兒兒通知他自己是怎麽來到這裏的。
“你來得很及時,”王子說,“我明天就要結婚了,但是我不想娶那個長鼻子公主,隻有你可以救我。到時候我會說我想看一看我的新娘有多能幹,然後請她給我洗那件滴有三滴蠟燭油的襯衫。她一定會答應去做。可是除了出生在基督教家庭的人,沒有人可以做到,那群巨人族的人一個也做不到。然後我會說,隻有可以洗掉這三滴蠟燭油的女人,才可以做我的新娘。我知道你可以做到的。”
一整個晚上他們都很高興。
第二天,當婚禮正要開始舉行的時候,王子說:“我必須看一看我的新娘有多能幹。”
“是的,你可以。”他的繼母說。
“我有一件很精美的襯衣,我想穿著它舉行婚禮,但是上麵有三滴蠟燭油,我發過誓,隻和能把它們洗幹淨的人結婚。如果她做不到,她就不值得和我結婚。”
這是一件很輕易的事兒,她們想,於是就答應了。長鼻子公主開始盡自己最大的努力洗它,可是她越使勁地搓洗,汙點就越大。
“啊!你根本做不到,”公主的巫婆媽媽說,“把它給我。”
可是她洗了好久,襯衫看起來更糟了,她越洗,襯衫上的油汙就變得越黑越大。
於是,其他的巨人族族人迫不得已一路過來洗。可是他們越洗,襯衫就越黑越醜。最終,那襯衫看起來就像是是從煙囪裏取出來的一樣。
“哦!”王子大聲說,“你們真沒用!窗戶外麵坐著一個要飯的姑娘,我敢一定她都會洗得比你們幹淨。出去,那個姑娘!”
於是姑娘走了出去。
“你能把這件襯衫洗幹淨嗎?”王子問。
“哦!我不知道,”她說,“但是我願意試一試。”她拿起襯衣剛浸到水中,襯衣就變得像雪一樣白,甚至比雪還要白。
“我要和你結婚,”王子說。
老魔女——王子的繼母憤怒極了,連身體都燃燒起來了。長鼻子公主和其他小妖怪也一路燃燒起來了,從此再沒有人聽說過他們。王子和他的新娘放走了被囚在城堡裏的基督徒,然後把所有他們能帶走的金子和銀子都帶走了,搬到離日之東、月之西的城堡很遠的地方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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